#補全愚人節的糧,本來想520那天上文……
#復健中,文感迷走,後繼無力,請見諒_(:з」∠)_

#同居設定



「我回——來了。」

及川打開家門,刻意拖長字眼喊著。回音有熟悉的吆喝、哨聲與擊球聲,就是沒有那句「歡迎回來」。

臭小鬼,沈迷球賽也不至於連聲招呼都不打吧。

他彎身將鞋子和包包分別收進玄關旁的櫃子,收拾妥當踏入客廳,眼見影山雙眼牢黏螢幕,電視正在重播前天的國際排球賽——他們都有出賽的那場——。

他沒再多說,僅僅哼了聲,一屁股挨到影山身旁,枕著影山的肩觀看球賽。鼻間傳來淡淡皂香逐漸鬆弛心神,在外應酬的疲憊感一湧而上,他不久後就打起盹。恍惚中,一陣熱烈歡呼聲激起沈重眼皮,他眨眨眼,費力地望向螢幕,比分顯示 25:23 ,第三局由日本隊拿下。

畫面重播,他看見自己的身影拋球起跳重重一擊,敵隊接飛丟了這一局。球評對他這球的表現讚譽有加,他想順勢誇揚自己的表現幾句,轉頭卻發現比賽切入廣告,影山依然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,他忍無可忍地開口。

「小飛雄,你知道我回來了嗎?」質問隱藏在刻意平緩語調之內。

身為熱愛排球的同道中人,他完全可以體會一心投入賽事的感覺,也知道影山本來就是專注力很強的人,但都進廣告了還分不出一點心思給他,不免窩火。

聽見問句的影山眉頭一皺,「知道啊,怎麼了?」筆直投向及川的目光滿是疑惑。

「沒有什麼想對我說得?」及川挑挑眉。

影山愣了片刻。若是剛同居那時,他會老實地回答:「沒有。」但此時的他,已經能讀懂些微及川沒有言明的情緒。他仔細打量及川那張華美的臉,越來越深的笑容逼人發怵,卻依然看不出個所以然。及川看在影山至少認真思索過的份上,好心地指引明路。

「我回來了——這時小飛雄該說什麼呢?」

「歡迎……回來?」影山語帶試探。

「臭小鬼,知道就好!」及川雙手洩忿似地揉捏影山頰肉,被忽視的不悅消逝大半。

「請住手!」臉上作亂的手弄得影山有些生氣。螢幕重回賽場,他一把推開及川的手,扭頭繼續看比賽,怒火很快地不消自散。

及川餘下的不悅轉成濃厚的無力感。

當初,怎麼會覺得這個情商低的排球笨蛋,可愛得要死呢?他盯著影山的側顏,纖長眼睫專注得久久垂降一次,墨藍瞳內閃爍光輝,看得他忽然心念一動。

「飛雄——」他扭頭湊近,刻意用壓低又拖長音的聲線在影山耳邊呼喊,影山被他的氣息撩得發僵,狠狠地瞪了一眼過去。

這樣才可愛嘛。

及川心情愉悅地揉亂黑髮,趕緊在影山發作之前開溜。隨手拿了浴巾進浴室,一邊洗澡一邊思索——一場親自體驗過,賽後檢討也看過,早就知道勝負結局的比賽,看得那麼入迷有些奇怪。

算了,這對排球笨蛋來說,再正常也不過。

他哼了聲,隨後憶起剛才的惡作劇,不自覺地哼唱小曲。他知道,如果再繼續撩騷,影山的身體會從僵硬到發軟,進而主動呼應慾望;凶狠眉眼會沉沒在動情的紅潮,浮現勾人蕩漾……

腦中浮現的姿態逼他加快清洗動作。賽期加賽前禁慾,他們已有大半個月沒有親密行為。他盤算著,即使影山仍在看球賽,他不乏手段煽動情慾。急急擦拭身上水珠,順手將浴巾繫上腰間,一個跨步出了浴室再轉入客廳,倏忽撞進眼中的畫面,立即挑動未消的慾望勃發。

影山靠躺沙發微微喘息,左腳腳踝掛著未褪盡的褲子,修長雙腿往兩邊大敞,骨節分明的手指忙著進出穴口。他們四目交接時,影山退出所有的手指,及川看見瑩亮泛紅的洞口邀請似的翕動。

彼此目光緊緊交纏,及川箭步跨跪上沙發,清楚看見墨藍眼底的慾望如夜燃起篝火,燄光中滿是他的倒影,燒得他渾身發燙。影山急躁地將三指一併探入後穴,眉頭因過於刺激的不適聚攏,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:「徹……」

及川一手撐著椅背,另一手抽出影山的手指,淋上一旁的潤滑劑,換了他自己的進去,兩根手指進入仍有些緊迫。他緩緩抽動,低頭親吻泛薄汗的額頭,下挪和影山鼻尖抵著鼻尖,笑得眼神微亮:「小飛雄這麼性急啊?」眼角餘光看見影山已挺立的下身,頂部洩出些微清液。

「想要你。」影山坦白,身體也坦率地吸夾體內的手指。他單手搭上及川的肩吻了上去,唇舌熱烈得似是想一舉拿下比賽,卻又纏綿得像是希冀賽局永無止盡。一把扯下及川腰間的浴巾,圈上也已經勃發的柱身套弄,他離了及川的唇舌,氣息紊亂地挑釁:「及川前輩還不是、一樣很性急!」

「因為飛雄太可愛了嘛——」及川回敬,屈起手指刻意按壓敏感處,滿意地聽見影山變調的聲音,一邊溼吻一邊加入第三根指抽插。此時螢幕上的日本隊拿下第四局結束比賽,然而影山已經聽不見他熟悉的喧鬧勝,耳邊只有上下一起發出的淫靡水聲。

想要更大更熱的東西進來……

影山將雙腿敞得更開,挪挪身體讓手中硬得發燙的肉柱抵在穴口週邊磨蹭,啞聲說:「可以了。」

不行,擴張還不太夠。

及川想著,但回過神時,他已經下了沙發,壓摺影山躺靠沙發的身體袒露股間,扶著陰莖挺入逼仄穴口。他微蹲,雙手抵在影山後膝下方,俯視影山仰頭啟唇的神態,眉眼泛紅,紅唇浮腫,半痛半爽逸出嘶呻。他停了幾秒讓影山稍做適應,隨即難耐地大開大闔律動,喘息混著肉體撞擊聲迴盪。

毫無章法的動作撞得影山神情緊擰,咬住下唇。及川渡過那波被撩撥的衝動,才發覺影山強撐痛瞇的眼,執拗地看著他。

「笨蛋。幹嘛不喊停?」及川傾身親吻影山,不解影山為什麼不拒絕——他又不是無法辨別真心不要和欲拒還迎的差別,而且影山明明也不是會犧牲奉獻的個性。他領著影山轉變姿勢——剛才的體位不易施力,而且他現在的自制力有限——權宜之下決定讓影山上位騎乘。

「我喜歡……」影山話說一半,汗涔涔地敞著M字腿,抓握挺翹的柱身很快地坐下,沒有餘裕解釋太多。

他攀著及川的肩,如脫韁野馬浪蕩地上下擺動,甩晃的陰莖頂端汁液已外溢,在燈下顯見瑩亮;溼熱內徑緊緊包覆他體內的陰莖,細微調整能頂到敏感點的姿態,嘴裡的喘叫隨著動作一頂一放。

感官帶來的舒爽,使得及川也沒有餘裕追問。他時不時吻著影山側頸,手探入影山的衣擺往上掀翻到後頸,袒露精實的胸膛,未經撫弄就立起的乳粒特別惹眼,指腹刻意在乳暈畫圓再畫圓。

沈浸情慾的眼眸中浮現幾分責怪,遲遲騷不到癢處的躁動,逼得影山停下動作。他逕自扣住及川的手掌帶到乳首,繼續律動讓乳頭隨著動作在及川掌內磨蹭。乳尖傳來的微麻完全舒緩不了空虛,他刻意夾痛體內的柱身抗議,換來及川用力揉捏他的臀作為報復。

「摸、我。」影山深深望入及川眼底,忍不住帶上命令的語氣,但身體重重地坐下,無意識地刻意讓及川進得很深,深得他皺眉悶哼一聲。

「在摸了、啊……」及川勾到中途的嘴角,因深入而變成張嘴長呼一聲。「臭小鬼——」他原本想抓著影山的臀狂頂,影山又喊了一聲:「徹、摸我。」墨藍眼底燄光水光交混,似是乾柴烈火燃燒,又像引人沉入汪洋慾海,然而水火間唯一真實確切的存在,只有及川的倒影。

及川招架不住這麼有層次的眼神。

「小飛雄這個眼神太犯規了啦!」及川嘟噥一句,難以言喻眼前單純的排球笨蛋,居然散發如此複雜又誘人的神態。

 

他有一種輸掉的微妙感,但是心跳快得一如他們初次做愛。

雙手的拇指和中指挾住挺翹乳頭,食指在尖端摩挲打旋,及川立即感受影山內壁夾了他一下——不是刻意夾緊的觸感,而是他頂弄前列腺那種自然又靈活的吸附——,吟叫的聲線上拉了點。

影山身體微抖,放緩抽插的速度,享受著流竄的酥麻感。及川撤下一邊的手指換上唇舌吸舔輕咬,濕滑靈敏地勾弄口中腫脹的顆粒,乳首傳來的快意和下身堆積的快感加疊,頃刻間強烈得影山難以抵禦,在想要更舒服和恐懼太舒服中擺盪,變成他口裡說著不要,但身體又背道而馳地的挺起胸膛想要得更多。

「小飛雄下面、抽動得像是快高潮一樣。」及川一邊勻著氣息一邊調侃著,感覺影山今天的身體比平常更加敏感,他已經被纏得有些想射。思索著是要放緩節奏延遲射精,還是要加速衝刺結束這一回時,影山一句話就讓他下定決心。

「徹、頂我、想要更舒服……」影山傾身抱著及川,他有些不甘心,他不懂為什麼體能訓練做得再多,做愛時仍會腳軟得撐不住身體;也不懂為什麼在上位可以照著自己喜歡的方式來,卻還是不如及川弄得更舒爽。

他能懂的只有這一刻交給及川會更好。

「你這傢伙……」及川的語氣中帶著「拿你沒轍」的意味,他一直很喜歡平日作風強硬的影山,做愛時不自覺流露依賴的姿態。他抓著影山的臀部,快速地向上頂弄發出啪啪啪的撞擊聲。影山雙手撐在椅背上仰頭呻吟,語調一路漸大漸高,酸脹充實的感覺壓得他抓不到喘息間隙,只好開口要求:「啊……哈、慢一點。」

及川挑眉,影山給他的肢體回應是截然相反的訊息。「嗯?」他沒有放慢速度,抬眼觀察影山的反應,眼神對上的那一瞬間,餘光補捉到影山下身噴出汩汩濁白。「射了?真快啊!」他驚訝地用食指沾了沾體液,拉到影山眼前與拇指輕觸再分開,黏稠的精液在指腹中延展,向下滑成弧垂墜。

及川知道影山今天狀態很好,但沒想到能幹射。雖然不是未曾發生,但久違的情景讓他滿懷成就感。

影山從恍惚中回神才發現已經射了,他難為情地拍開及川的手,逞強地用軟腳撐起身體抽插。「及川前輩還沒射。」半是掩飾無手碰觸就射,以及想起第一次做愛時及川剛插入就射的恥感。

「還能繼續?」及川問著,看見影山點頭就奮力向上頂弄。一般影山射了之後就不太能忍受繼續抽插,所以他總是控制著兩人能同時高潮的頻率。

及川頂弄了數十下,察覺影山內裡急遽地收縮,身體明顯弓起,吟叫染上些微哭音抖著飄高,是熟悉的絕頂反應。影山也感受到體內加速衝刺的柱身漲大變硬,認知刺激他率先一步抵達高潮抽搐,飄飄地腦袋空白了幾秒,聽見低吼,才反應過來及川的陰莖正在一縮一放地射精。

及川從絕頂快感中緩過來,迎上影山眼角泛著水光的眼眸對視。他看見墨藍瞳底那團烈焰漫成迷濛霧氣——準確來說,是燙人的水蒸氣。

「今天這麼興奮,怎麼了?」及川維持原姿勢一把抱住影山,影山今天不僅身體比往常敏感,目光也比平常還要更常與他接觸。「飛雄不是本來很專心地在看比賽嗎?還看到完——全——不理我,」趁機挾帶私怨地控訴,「但我洗個澡出來,就看到飛雄在做擴張,引誘我進去了!」

明明洗澡前,如同高傲的貓咪將人視為無物;洗澡後,卻像熱切搖尾的狗兒迎接飼主回家。及川原本以為是禁慾太久的緣故,但影山的眼神和肢體動作比起單純的欲求,又多了一份漲滿的情緒。

「看比賽重播,覺得打球的及川前輩很帥。」

影山說著。比賽時總是全神貫注,沒有多餘的心思;賽後檢討,看見的全是需要改進的部份,直到看重播,才深切地再次感受到這個人是多麼奪目,耀眼得讓他想起,第一次在北川第一的體育館中看見強而有力的跳發。

及川猝不及防地明瞭為何回家時,影山幾乎把他當空氣的原因。霎時如同喝一杯黑咖啡,觸口帶苦,入喉卻回甘。他沒料到影山下一句話,會讓他咖啡因過量似的心悸。

「可是做愛時的及川前輩更帥。」

影山補充道,眼眸再次閃動燄光。及川在耳邊低聲喊名的舉動,讓他不自覺地想起做愛時動情地呼喚、想起被填滿的充實、想起進出的力度、想起無理的快感,想得他下體迅速勃發,後穴空虛難耐……

尤其想見及川性愛中的臉。

「臭小鬼真是太囂張了!」及川將臉埋到影山頸間,遮掩漲紅的臉。

「啊?」影山不懂及川為何突然發難,但此時此刻他更在意另一件事。「為什麼及川前輩變大了?」埋在他體內沒有拔出的柱身,明顯挺勃得可以再來一次。

「及川大神無時無刻都很帥!」及川文不對題的矇混,他舔吻影山敏感的耳廓,「去房間吧。」

影山瑟縮了一下,消退的慾望又緩緩上揚。及川突然起身,他驚呼一聲,雙手雙腳趕緊環住及川,咒罵在及川的頂弄下變成急促的呻吟,「不要……」他抗拒著,站姿進得太深,刺激得他蜷起腳趾。

及川多頂了幾下,他倒是挺喜歡這種影山會攀附他的體位,但現下的情境和心境不太適合。他停下抽插,一邊親吻一邊將人抱進房間躺放床上。

他下身緩動,分出一半的心神口手並用地細緻舔吻、摩挲,依序落在影山的耳朵、側頸、胸口、腰窩、下腹等特別有感的地方。每經過一個敏感處,竄身的酥麻就越疊越高,惹得影山越發難耐。

影山伸手扣住及川游移的手,自己主動扭送著腰,「用力點。」現在比起細緻的前戲,他更想要進入猛烈的正題。

「再等等。我也想看更多飛雄可愛的樣子嘛。」

及川在他們交扣的指結上親吻一下。儘管他也慾火難耐,但是他捨不得龐大的情感未經消化,就隨著精液傾洩,什麼都留不住似的。

他曾想過——飛雄喜歡的,是我還是打球的我呢?隨著時間驗證,他肯定答案是前者,但完全比不上影山親口說得讓他心安。他知道,影山一定沒有自覺「做愛時的及川前輩更帥」這句話的潛台詞,就是「愛著我的及川前輩更吸引我」。

他揉弄囊袋、會陰,刺激淌液的龜頭,才加重加快抽插的力道直頂前列腺,前後並進的攻勢讓影山渾身發抖。這一晚的性事比平時還要更漫長更精疲力盡,卻也更親暱更滿足。

最後的最後,及川輕輕抵著影山的額頭,笑亮一雙蜜褐色的雙眼,低聲說著:「我也覺得做愛時的飛雄,最可愛了。」

 


Fin


後記:

除了文感不佳,整體呈現也不盡人意呢……
雖然主構思勉強有搭上,但有幾個原先強烈想呈現的面向,最後心力不足的輕輕帶過甚至是直接跳過,好浪費啊啊啊。但是再繼續砍稿修稿,會寫到裹足不前(躺)。

復健時期就想奔跑,是一直以來的壞毛病啊……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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