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月影同居設定,就當是給月島的補償吧(望向卡文的那一篇ABO
#內有學步車


月島帶著濕氣進入家門。

將殘留雨滴的傘放進傘架,視線落在玄關前一雙被雨水打濕的鞋──顯得花俏的的棕色雕花鞋──眉間摺了一下。

影山來往的人不多,交情深刻到會帶到家裡來的對象,更是屈指可數。況且,印象中似乎也沒有性格會穿這種鞋款的人。月島還在腦中過濾著名單,就聽見吹風機嗡嗡作響,伴隨著一連串的「動作輕一點!」、「飛雄你想燙死我嗎!」、「吹風機別拿這麼近太傷髮質了!」之類的驚呼。

月島認出來者何人,眉間的摺痕加深。一踏入客廳,眼前的畫面狠狠撞了他一下。

他的同居人,正在幫裸著上身的前輩吹頭髮。

他推推眼鏡,沒來得及發話,及川就搶先開口:「............來!」聲音被吹風機遮得斷續,但他準確的判斷出那句是「歡迎回來。」

簡直反客為主。

月島的反感,隨著及川勾起的嘴角一併被勾起。他用眼神探問影山怎麼回事,影山關掉吹風機,「你快去洗,會感冒。」

我去洗澡,放任你繼續幫裸上身的前輩吹頭髮?

月島挑眉,臉上的不滿一點一點的浮現,但影山沒接收到一絲一毫,仍催促著快去洗。

及川對這溝通不良的場景噗嗤一笑。「今天傍晚巧遇飛雄,我們一起晚餐後的路上下雨,飛雄就借我到這邊避雨,順便洗個澡。」隱去在晚餐時閒聊意外得知影山有男性交往對象,不斷設圈套引誘影山談論相關話題。就算沒有遇雨,他也會找藉口來探看,是哪位勇者收了後輩。

見到這位「勇者」,及川有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的感覺。

意料之外是月島這類型的人看起來,不像是會和影山在一起的人,況且他隱約記得影山在高一時和高個子不對盤,在場上也沒什麼交流;情理之中是高三時烏野再次打進全國春高,他藉著地利之便和閒暇去看了比賽,發現昔日不合的兩人,仍時不時的拌嘴,但氛圍有種異樣的和諧。

及川想著影山說已經交往七年左右,大概從那就開始交往了?

但到現在還沒分手也是奇蹟──都交往這麼久,影山看起來還是不太會讀伴侶的情緒──不禁帶著憐憫的神色看向月島。「辛苦了──快去洗吧。放心,我什麼也不會做,就算小飛雄是我『可愛得要死』的後輩也不會做的。」末了,還是忍不住帶上惡趣味的發言。

月島直接體會到初次見到及川時,影山對及川的評價是怎麼一回事──比他還要更勝一籌的性格惡劣。

「那麻煩您『高抬貴手』,我們家的吹風機沒鑲金,不至於重到舉不起來。」

影山沒意識到月島和及川之間微妙的煙硝,望了一眼窗外的雨勢,便將吹風機遞給及川。「及川前輩你還是自己來吧,趁現在雨勢小,早點弄乾頭髮回去,我的衣服先借你。」說完逕自回房拿衣物。

及川接過吹風機,思忖是時候該識相離開,就算很好玩,也該拿捏好分寸。於是頭髮吹個半乾,就套起影山拿來的上衣整裝,借了把傘準備離去。影山基於禮貌,送及川到門口。

「謝啦,有空我再把衣服還給你。」及川說完,對著尾隨在後方一段距離的月島揮揮手。「小飛雄就麻煩你了。」

宛如影山原本屬於他,後來才又交付給他人的說法,讓月島窩火。

送走及川,影山再次催促著月島去洗澡,剛才回房間拿上衣時,他順帶連月島的換洗衣物一併拿出。

「以後別再帶不三不四的人回家。」

「啊?」

影山茫然的神色,顯然對不三不四這個詞不解其意。

無力感湧上,月島懶得再費力解釋。影山從頭到尾都在狀況外,他也知道影山不會出軌,但對象是那個人,還三番兩次的用言詞挑撥,累壓的憋悶難以排解。他踏進浴室,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冷靜。


 

月島沐浴後,影山指了指身旁的吹風機,「吹完頭髮完收起來。」

 

月島拿起吹風機坐在影山身旁,隨後將吹風機遞給影山。「你來。」

「啊?」影山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,月島要他幫忙吹頭髮。「你沒手嗎!」提高音量,莫名接連被人使喚,惹得他心煩。

「不久前,有個『四肢健全』的人坐在這,我看你伺候的挺順手。」

「因為那是及川前輩。」影山理所當然地回答。

「所以,」月島一手重重壓著影山的肩,「及川前輩可以,同居人不行?」琥珀色的瞳孔泛著冷光逼近。影山的鼻尖全是月島澡後的淡香,他不排斥這個味道,但此時此刻突來的逼迫,他只想遠離。

「都說了因為及川前輩是及川前輩!」

影山刻骨的體育人性格,基本上不反抗前輩的指令已成慣性,尤其及川是他所有的前輩中,最難應對的一個。再者,最後他會妥協,是因為及川洗完澡後沒擦頭髮,水滴的到處都是,他覺得布面沙發因此被弄濕,月島會不高興。

影山不懂月島發什麼神經,忿忿將人用力推開,轉身回房間不想和月島待在同一個場域。

月島看著影山的背影,額角些微生疼。那番解釋,讓他煩躁感不降反升。

說得像是及川前輩,才是特別重要的人。
而且,還做了吹頭髮這樣親密的事。就算是單細胞笨蛋,也該有個限度。

月島拿出筆記型電腦處理並不急著完成的論文,暫時不想回房間。

異常的專注度,讓撰寫的進度比預計超前。月島起身舒展僵硬的身體,目光慣性地看向房門,縫底沒有燈光流瀉,人應該已經睡下。闔上電腦,盥洗過後輕手輕腳的上床,發現影山的睡姿和往常一樣對內,看起來已經不怎麼介意今晚的事。

但他還放在心上。

失去應付論文的專注力,思維再次不受控制的擴散。

月島將枕頭往外拉了些許,背對著影山躺下。過了幾秒,影山的聲音傳來,「喂,你生什麼氣?」

眾人對月島的評價,大多是冷靜、理智。但影山感受最深的,是從他們最初認識就開始,沒完沒了的毒舌與嘲諷。如果不是身為隊友,如果不是前輩說了要正面交流,月島絕對是他不想多接觸的對象。

後來隨著交流增多,「那傢伙其實並不可怕」、「其實也沒那麼討厭」的想法也隨之增生,接著在他沒有意識的情況下,堆積成好感,再轉化成喜歡。即使如此,兩人在一起多年,影山還是覺得月島的性格難以捉摸。

「沒事。」月島僵了一下,才淡淡地回答。影山的睡眠時間一向很規律,睡眠質量也很高,到現在還醒著讓他意外。

「既然沒事,那你就轉過來。」

「你快點睡,早上還要晨練。」

影山見月島沒有要轉身的意思,直接伸出手將人扳成正面,一個俐落翻身就跨坐到月島身上。從窗口映入的月光,照亮月島臉上被突襲的驚愕,影山俯下身用力揪起月島的衣領,對準唇就吻上去。

──既然不願意用言語交流,那就用肢體來說。

強勢進犯的舌撬開唇齒侵入,執拗的舔弄口腔,讓月島產生這個吻,是一句逼問的感覺。

月島的雙手攀上影山的肩,使力反轉將人壓到身下,霎時分離的唇舌讓影山焦躁,仰頭想親吻,迎入口的是月島纖長的手指。月島的用意原本是阻止問句,但影山舔弄指尖傳來陣陣酥麻,含著手指的神態,撩起他的慾求。

乾脆來一場淋漓的性愛,或許能讓煩悶隨著體液排出。

手指撤離讓唇舌取而代之,交纏的濃烈從嘴部蔓延到四肢,盡褪衣衫的軀體交合,上方的乳首被揉捏,下身被推送的熱切急躁頻率不同以往,頂得影山忍不住抗議。

「慢一點!不、要上下一起、嗯......

「都已經這樣上下一起來了、還不滿足......真不愧是王者,如此、頤指氣使。」

月島利用影山喘息的斷句誤差,刻意揶揄。

「都說、不要叫我王者!」

時過境遷,影山再次被稱為球場上的王者,意義已不同於初始,但他還是不喜歡被月島這麼稱呼。

「哦──所以該怎麼叫你?像你憧憬的前輩那樣,喊你『飛雄』、『小飛雄』?」

月島語畢嘖了一聲,脫口而出的話語讓他意識到,他竟是如此在意。

「這關及──呃、」

月島刻意摩擦前列腺,阻斷影山即將出口的名字。

節奏行進得更加快速,一輪過後緊接下一輪,直到精疲力竭。

清理完情慾的產物,影山直直盯著月島,想著剛才做愛時發生的插曲。

「看什麼?你再不睡,當心體力不能負荷訓練。」

「螢。」

月島內心震了一下,表情停滯一秒。

慣性的推推眼鏡想掩飾不自在,撲空才想起眼鏡早已取下。「為什麼突然喊我的名字。而且沒有喊錯,真意外。」

兩個人對彼此的稱呼,從高中以來沒有任何的變化,而他的名字經常被誤讀,依他對影山的了解,沒唸錯算是了不起。

「才不會喊錯,好歹也聽過明光哥喊過好幾次。」月島這才想起,他曾經有段時間頗為介意,影山喊他的哥哥是喊名字,對他仍稱姓氏。

「我們交往這麼久了,想喊你的名字,還需要什麼理由?倒是你,我才想問為什麼不喊我名字。」

想喊你的名字,還需要什麼理由。

這句話像根針,戳破及川來訪後不斷膨脹的介意。

影山來往的人中,除了家人外,只有及川對影山是直呼其名的親近。而影山對及川已成執念的追逐,或許至今仍未退盡。

有幾次他陪著影山去看及川所在球隊的比賽,影山專注盯人的眼底,閃動的光輝成了他心底的陰影──影山和及川的羈絆,會不會成為他們兩人之間的絆腳石?

他不能也不想阻止影山對及川的追逐,卻也隱隱擔心,影山會因此有一天追著追著,就跑離他身邊,而他攔不住。

一切都是無謂的虛妄。

眼前這個人,和他生活在一起,會主動吻他, 會呼喚他的名字。

屬於他。

月島下意識的拉開和影山的距離,他不想被聽見如打鼓般的心跳。面上佯裝鎮定,仰起下巴說著:「我喊不喊你名字,是我的自由。難道王者的律法,有月島螢必須喊你的名字這條規定?」

「都說了不要這樣喊!」影山嚴正的抗議,話題就這樣被帶偏。兩人無意義的鬥嘴直到其中一人突然意識到,時間已過午夜十二點才止歇。

天色微曦,影山睡眠不足仍因生理鐘,在平時起床的時間起身。他盯著月島熟睡的臉龐,想起他糢糢糊糊之際似乎做了一個夢,一個月島喊了他名字的夢。

他突然很想吻月島。

最終怕驚擾淺眠的月島,壓下躁動的心思,盥洗完畢就出門。



 

END

後記:

懷抱著因另一篇文而生的愧疚感,而寫了這一篇。
雖然寫到後來開始不知所云了囧。翻了一下lofter的紀錄,發現已經整整一年沒寫月影了,居然這麼久沒寫副本命CP,感覺好懷念,其實我特別喜歡寫月島的嘲諷口吻哈哈。希望距離下次寫月影不會太遠  (雙手合十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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