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如果要為宮下一個註釋,那應該是自影受有史以來,及川面臨最強大的敵人(喂)
#短篇,宮影皮及影骨


喀啦。硬幣落入靠近宿舍大門的自動販賣機。

影山擰著眉一臉嚴肅,手指滯空拿不定主意該選哪項飲品。

一分鐘後,他伸出剪刀手,食指和中指同時壓著優酪乳和牛奶的按鍵,一如既往的把這個世紀難題交給上天裁定。他傾身拿取飲品的動作中斷於突來的笑聲,方才過於專注思考該喝什麼,讓他毫無所覺有人站在後方。

影山一轉身,看見同為二傳手的宮侑嘴角噙著笑意。他壓下被驚嚇的窩火,老實地點頭致意,喊了一聲宮前輩作為招呼。

「飛雄啊,你挑飲料慎重得像是在挑選結婚對象。」

「才不是!」

影山忿忿地吐出反駁,宮戲謔的話語讓他切齒,連帶想起傍晚收操時,那句不明所以的評價。他原本想問「乖寶寶」是什麼意思,話到嘴邊轉成另一件更為在意的事。

「宮前輩,請不要喊我的名字。」

「為什麼?飛雄是個好名字啊。」

「叫我的名字會被詛咒。」

宮被意想不到的回應,以及影山那副煞有介事的認真逗笑。

從國青集訓一開始,他就特別留意這個同為二傳手的優秀後輩。雖然影山給他的第一印象是不好相處,但是在球場上會盡全力配合攻手,還有對前輩恭敬有禮這兩點來看,他不覺得影山會反抗前輩直呼其名的行為。

「呵呵,真是有趣的說法。依這個邏輯,最先被詛咒的會是你的父母吧?」

影山明顯一愣,像是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
宮眼見影山的神色化為焦慮,心想:這傢伙,應該是個單純的笨蛋吧。這種充滿破綻的話語,居然也會相信。

「這種奇怪說法,飛雄是從哪聽來的?」

「國中的前輩說我的名字是個詛咒。」

「那位前輩怎麼會知道這種事?」

「及川前輩說他被詛咒了。」

「哦?那你的前輩有說這種詛咒,會發生什麼事嗎?」

「沒有。」

宮饒有興致的挑眉。人與人的相處,呼名往往比稱姓顯得關係更為親暱。影山那位前輩,明明喊著「飛雄」,卻又要說那是個「詛咒」。再者,「喊名字會被詛咒」這樣的說法,似乎也隱含著——不希望別人和影山的關係,親近到能直呼其名。

而影山面對這種毫無根據的說法,竟然不加質疑地就照單全收,甚至奉為圭臬。

是笨呢?還是單純的信任?

宮向前逼近,伸出手抵上自動販賣機。影山睜大眼睛,被貼近的距離困得難以動彈,倏忽耳邊傳來一聲:「飛雄。」過近的氣息撩過耳廓,引來一陣酥麻,他整個人警戒地緊貼自動販賣機,盡可能遠離眼前的人。

「呵呵,別那麼緊張。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帶手機,借我一下。」

宮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以示無害。影山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遞給宮,看著宮不太熟練地操弄他的手機。

「太習慣用智慧型手機,飛雄的掀蓋機用得不太順手。」

宮將手機還給影山,迎來影山一臉困惑的詢問:「宮前輩用我的手機做了什麼?」

「取得你的手機號碼,順便將我的號碼加入你的聯絡人。飛雄太晚說詛咒這件事,如果我真的被詛咒了,留個電話也好商討該怎麼辦。」

「……喔。」

影山不太情願地允諾後收起手機,宮見狀忍不住莞爾,越發覺得這是件有趣的事。影山取出掉落的牛奶退到一旁,抬眼詢問著:「宮前輩,你不買飲料嗎?」

「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氣正巧路過,好奇你為什麼在販賣機前猶豫這麼久。我走啦。」

宮擺擺手,影山點個頭後,一邊啜著牛奶目送宮離去的背影,一邊溫習方才的對話。他揣測著詛咒的說法,或許純粹又是及川的一句戲言,隨後推翻這個想法。

他深深地記得及川說那句話的神情,認真得不像是一個玩笑。

END


呼有招、喚之意,自我流地拆字解讀成「口中在乎之人」。
其實應該要寫及川那段作為前篇,但是隔了一個月沒敲文手感盡失,就擱下應該會比較長的構思,先寫短篇復健一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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