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及川生日快樂!(雖然我遲到了……

#異地戀設定

#手感復健中


及川結束一天的練習回到家門前。

調勻些微紊亂的氣息,抬手揩抹額上沁出的汗水,順手整理好亂掉的瀏海。

儀容OK。

神色OK。

很好――今天的及川先生依然無比帥氣!

他心滿意足地收起充當鏡子的手機,掏出預放在口袋的鑰匙,對了幾次才插入孔洞,敞門的那刻喊出醞釀許久的「我回來――」,尾音斷在陌生的樣態躍入眼簾。

「歡迎回來。」影山從沙發立起,快步迎向已大半年不見的戀人。「及川前輩?」他試探性地喊了一聲,不解為何剛入門的及川一臉驚愕的定格。

「飛雄你――」及川霎時間忘卻,原先想要關切影山獨自前來他在阿根廷的住所,路上是否順利這一問題,「你的瀏海是怎麼回事!」忿忿地伸手揉散中分的黑色瀏海,然而無論如何左挑右撚,依然無法恢復看慣的瀏海。

髮型是人的第二張臉,及川正深深體會這個道理帶來的衝擊。

「換瀏海為什麼沒經過我同意?至少和我商量一下啊!前天不是還好好的?」及川手指下滑,掐了掐影山的臉頰。

「剪個瀏海而已,及川前輩也管太多了吧!」影山忍了忍,最終還是揮開臉上作怪的手,順勢將遮蔽視線的瀏海撥回原位。「前天賽季結束後,美羽姐就叫我過去剪頭髮。及川前輩不是沒看我的比賽嗎?怎麼會知道前天還沒剪?」

及川望著影山困惑的眼神中隱隱閃著「抓到了!」的興奮,刻意避開提問――他才不會承認影山每場公開賽事都看了——,用力戳著坦露的前額反駁,「什麼叫剪個瀏海『而已』,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!」

「只是看起來。我又沒變。」

「就是變了,以後要剪先跟我說一聲!」

「及川前輩剪瀏海也從來沒和我說過。」影山噘嘴,單方面被要求有點不快。

「你說說看,我哪次剪瀏海你看出來了?」及川瞇起眼,說到這個就生氣。

「……剪那幾公分誰看得出來!」影山終究沒忍住頂嘴。他最煩視訊時,及川問他:「小飛雄看看及川前輩哪裡不一樣?」

他根本看不出來。

經歷幾次後,他得出猜頭髮是正確率最高的答案。邪門的是,儘管他說對了,及川還能分辨出他是真的看出來,還是瞎猜。

「你就算只剪一公分我也看得出來!」

及川眼見影山仍是一副「剪個瀏海沒什麼」的神色,一股悶氣籠罩心頭,撇頭不再看影山。

剪個瀏海的確沒什麼,看習慣就好。理智明白,但心緒上他難以向影山言明,他真正在乎的是突如其來的巨大改變。

剪掉的不是瀏海,是從國中以來的熟悉感。

影山升上高三後,瀏海並非一直都是看慣的M字型,但多少維持著初見的稚氣,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從中破開額頭,嶄露一份極為陌生的成熟。

當年那個追在他身後的臭小鬼,已經很遠了。

阿根廷與東京之間也很遠。

時光與空間的距離,或許總有一天……

飄乎的思緒,突然被覆上雙頰的手拉回。他的視線撞上一雙亮如焰火,卻又深邃如夜的眸。

影山的鼻息很近,眼中有他的倒影。

「我很想你。」影山說著及川過度調侃後,就甚少直言的想念。偶爾,久久見一次面,他會有一種抓不住及川的感覺。

而這種感覺,往往在一個動作後就會消失。

此刻兩人的距離是負三點五公分。

可惡,又被抓到了。及川想著,同時承受濕滑的舌,意圖將他拆吃入腹。

明明是根神經粗得如參天大樹的木頭,偏偏就在這種時刻神奇地敏銳如小動物。

久別重逢,及川都能洞察影山和上次碰面有什麼不一樣。他需要一點點時間習慣影山身上的變化,習慣終於再見的不真實,習慣陌生往熟悉靠近。

幸虧影山個性單純,行為模式又很固定,他大多可以不著痕跡地在三分鐘內消化完畢。少數來不及消彌距離感的那幾次,無一例外地被影山逮個正著,隨之而來的就是避人耳目的深吻。

第一次,是影山首次代表日本出戰後的見面,他有一點點,就一點點,困窘於兩人在排球上的距離。

第二次,是在國際賽事碰面,看見影山和隊友在場下關係良好,有些泛酸。

第三次,是他飛回日本,在機場情難自禁的擁抱影山遭人側目,才想起這裡不是同性婚姻合法的阿根廷。

每一次,他都會盡快見縫插針地試探為什麼吻他。一來是不趕緊問,影山就會完全不記得這回事。二來,他自認掩飾得很好,好奇影山究竟從哪看出端倪。

「我想親就親了。」這是影山第一次的回答。

「及川前輩看起來很想要接吻。」
這是後兩次的回覆。他不坦率的回了: 「小飛雄自己想親,可別賴在我身上。」

事實證明,他的確迫切需要一個吻來提醒自己,無關時間、無關距離,思念的人用最能表達思念的方式,昭示已然在身邊,只需探出指尖就能撫觸。

極為強勢的吻並不舒服,但總能穩當接住擺盪的心。

及川回吻,用著他的節奏,引導影山唇舌從攻城掠地轉變為情意纏綿。他揉捏敏感的耳垂,微濕鬢角與聞慣的氣味,頓時意識到影山已行沐浴。

「弄過了?」及川微啞,掐揉臀部的手往縫隙探去。影山點頭。烈火傾刻燒得他下身發疼。

礙事的背包、衣物一路從玄關散落到臥室。

挺進熟悉的狹窄溼熱,挺胯幾下仍不習慣換了髮型的面容,及川技巧性的將影山翻身,以吻緘封所有抗議,從背後再次頂入,惹得影山多次扭頭支身索吻,直到快感逼得他再無餘裕。

一輪激情過後,及川從背後環抱啄吻影山肩頭。

影山從高潮回神,用手肘頂開及川,「我想看你的臉。」要求的語調混著喘息,瀰漫濃濃慾求。

及川從中聽出飛越萬里卻見不著面的憋屈,心想反正遲早得熟悉這副還沒看慣的髮型,就鬆手任由影山翻身。

再一次直面影山的新面容,及川喉頭反射性地滾動。

散落兩側的髮絲,裸露以往碎髮遮覆的眉眼與前額,突顯泛著細汗與潮紅的面容更加清晰,將中分特有的成熟進一步渲染成直擊人心的性感。

對比之下,先前留有稚氣的瀏海,像顆蜜棗,綠色外皮顯得青澀,但咬開內裡清脆帶甜汁。此刻則是如同一顆熟透的蜜桃,引人一口啃食四溢的香甜。

影山過了不應期,意猶未盡地磨蹭及川又硬起的性器,遲遲沒有等到下一步動作。

「不繼續?」影山語帶不滿。

譴責的神色落在及川眼底,反而更像是勾引。他起了逗弄的心思,俯身親吻袒露的額心。

「飛雄換了瀏海,感覺像是和另一個人做愛。」

及川雙臂被擒住使力,一陣翻覆,轉瞬間影山騎到了他身上。

「是我。只有我。」影山握住及川的硬挺對準洞口,藉著留在穴內的體液作為潤滑,逕自往下坐,雙手攀在及川肩上狂放扭腰,低頭咬了一口及川的唇又用舌尖撫弄。

「嘶―—啊、飛雄你、屬狗啊?」及川抱怨。雖然醋自己的影山可愛得要死,但既痛又麻的感覺中斷如浪的快感,他有些不快——此刻他完全沒察覺,影山這種鞭子與糖果一前一後的模式,全是從他身上學來的——,報復性地擰了一下随腰在眼前晃盪的乳頭。

「啊——」敏感處遇襲,影山的吟叫高了幾分,後穴反射性緊縮,夾得和及川隨後也叫哼。

「這麼舒服嗎?」

「才不是、嗯……」

影山的反駁軟在舌尖捲上他的胸。

「不要上、下一起!」上下身的敏感處同時被刺激,過度的快感激得影山眼角浮淚。

「腰是你在動。」及川低笑,揉了揉渾圓的臀,唇舌繼續染紅口中的乳粒。

是我、在動?影山恍惚意識到自己的下身還在律動,他剛停下動作得到喘息空間,下一秒就遭受從下而上的撞擊。

「慢、一點!」影山蹙眉,不同於他自己動時能掌握的快感頻率,及川的攻勢不僅快速,又次次精準地撞在前列腺上。

更過份的是,及川的手還摩挲著他泌出清液的馬眼,前後的敏感點都操之於及川,他渾身發軟,呻吟發尖,由著及川又換了個姿勢抽插到腦中一片白光。

「餓了。」緩過神的影山,最深刻的感覺就是飢餓。

「我沒餵飽小飛雄嗎?」及川抹了抹流在影山腿內側的濁液,「明明吃了這麼多。」

「不是說這個!」

「反正不管是哪個,飛雄都很會吃呢。」及川故意揶揄。他發現影山在性事雖然大膽又主動,但事後被調侃,十分容易陷入尷尬。

看夠了影山發窘,他簡單的沖過澡,趁著影山清理時,到廚房熱了前一晚預先煮好的咖哩。

餐桌上,及川托腮看著續碗的影山吃得津津有味。

有人說過:世上唯一不變,是人都善變。他認同。但眼前這個固執地臭小鬼,確實有著能說:「只是看起來。我又沒變。」的底氣。

並非一切人事物都會改變。

比如他們對排球的熱愛,就是永恆。

又比如——

「是你。只有你唷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影山從餐盤中抬頭,對及川沒頭沒尾的話滿是困惑。

「其實飛雄是金魚吧,記憶只有七秒。」

「金魚的記憶才不只七秒,月島說那是假的。」

「哇——飛雄輸給金魚了,要加油喔。」

「我才沒有輸給金魚!」

「我說有就有。咖哩沾到鼻子上的大——笨——蛋!」

及川一邊唸著,一邊抽出面紙擦拭鼻頭上的咖哩醬。

END

 

後記:

 

靈感來自零壹畫了一張表情練習圖

赫然發現中分飛雄色氣爆表了!

雖然一開始真的很不習慣XD

 

看題材就知道這個構思擱置多久了
距離上次好好寫小說,有一年多了呀……

雖然文感還是不好

但和去年直接把小說寫成論說文相較

也算有進步了,繼續努力!

 

最後祝及川生日快樂

祝你年年和飛雄吵架到變成老爺爺XD
 


 
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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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云深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