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這文擱了超過四個月,結尾依舊無能,請見諒


體育館陸續湧入爭奪春高代表權的球隊,略帶緊繃卻又混著興奮的氛圍,隨著比賽時程的逼近在場內蔓延開來。

菅原和同為三年級的隊友一同看完賽程表,就見到剛從洗手間回來的後輩一臉驚魂未定,似乎和以往賽前的緊張有所不同。「日向怎麼了?臉色不太對勁喔。」

「洗手間……果然是個很可怕的地方。」 日向的聲音有點抖,回想起剛才在洗手間內遇到青城的隊長和王牌,以及白鳥澤的牛島,再加上伊達工的青根,胃又開始絞痛。

「這麼一說,真的有那麼一些可怕的感覺。」菅原點點頭,大概猜到日向是在洗手間,遇到某些壓迫感很重的人。「明明是讓人解放的場所,但在賽場的洗手間,卻很容易和敵手狹路相逢,心理壓力不小啊。」

「我也覺得洗手間是個可怕的地方。」影山突然搭話,烏野眾人聞言都愣了一下。

田中放聲大笑,順勢往著影山的肩甩了一掌。「影山你再怎麼看,都是在洗手間給人壓迫給的那方吧!怎麼可能覺得洗手間是個可怕的地方啊?」

「對啊!我還記得國三在廁所遇到你的那次,兇巴──」影山一臉陰沉,轉身掐住站在身旁的日向的雙頰,阻止他把話說完。

「影山是在洗手間,曾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嗎?」菅原忍不住好奇心,總是繃著臉不懂得放鬆表情的後輩,平時給人的感覺頗為兇惡。再加上擁有「王者」的聲名在外,如果不是剛好同隊,認知到被兇惡外表掩蓋的單純,大概也會產生「這個人好可怕」的念頭。

影山皺起眉頭,「國中時去洗手間,有好幾次遇到及川前輩剛好站在我旁邊,及川前輩會一直往我這邊看,然後說一些奇怪的話,又笑得讓我覺得不太舒服……」這段經歷在影山心裡留下陰影,即使及川畢業後,影山只要上洗手間時發現身旁有人,神經就會繃得特別緊,持續好一段時間才解除這樣的神經兮兮。

影山說著說著,腦中浮現那個嘴角斜勾,漂亮的棕瞳微微上挑的神情,即使已經過了兩年多,但那人的神態在記憶中,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消磨而褪色。

「原來王者的尺寸不是王者的尺寸,還真是名不符實。」月島拭去嘴角的水漬加入話題,臉上的笑容讓影山竄起怒火,立刻衝過去揪住月島的衣領。「你什麼意思!」

因此脫困的日向一臉驚訝,再次不怕死的接話:「大王在和你比大小啊!你沒發現?而且你肯定輸得很慘!」

原來影山的尺寸不怎麼樣嘛──這個認知讓日向忍不住竊笑。

影山愣住,想起一些往事就忘了過去揍人。

「嗨,小小飛雄你好啊。」
「小飛雄的小小飛雄,要努力長大喔,加油!」
「小飛雄的小小飛雄,和名字一點也不搭,感覺就是飛不起來又不雄偉呢!」

可惡!原來──是那種意思嗎!

影山在這一刻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,他是如何被前輩一再嘲弄,卻遲遲沒有反應過來。

他不發一語,但是臉色越來越陰沉。

「國一時才剛發育,影山千萬別在意!雖然說青春期的男孩子難免會比較這種無聊的事,但及川果然……性格惡劣啊。」菅原顧及影山自尊心,連忙打圓場。又突然意識到,影山似乎挺容易遇到性格惡劣的傢伙──國中時是及川,現在是月島。

菅原眼帶憐憫看向影山,伸出手拍拍影山的肩,從口袋中摸出補充熱量用的零食,拆開包裝對著影山說:「來,啊。」

一時沒反應過來影山,機械式的順從著前輩的動作跟著張嘴,「啊。」突然有小塊長形的異物投進嘴裡,苦甜在嘴裡漫開,他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巧克力。

「吃巧克力會讓心情變好喔。」影山對著前輩爽朗的笑臉,憋屈感不可思議的隨著巧克力一同化開,眉間漸漸舒展開來。

「影山你現在遇到好前輩了,國中的事就讓它過去吧。」大地也過來用力拍著影山的肩。「好了,開始熱身吧,這次會贏過青城的!」


烏野第一場比賽的對手条善寺,雖然發生影山流鼻血事件,但還是以直落二贏得比賽順利晉級。撤出球場後,精神暫時鬆懈下來的影山,才發現膀胱有腫脹感,放好東西後,和隊友報備要去洗手間。

「王者去洗手間需要庶民護駕嗎?但比大小這種事,就算有護駕也贏不了。」

「月島別鬧!影山快去。」菅原無奈的訓著,好不容易才轉移影山的注意力,結果月島又故意提這件事真是……果然也是性格惡劣那掛的!

影山礙於菅原擋在月島的身前,才強壓怒火沒發作,逕自轉身前往洗手間。他站在門口洗手間門前有點猶豫,印象中還有在場上看到青城的人,但應該不會這麼倒楣在這裡遇上及川前輩吧?最終還是敵不過生理需求推門而入,決定速戰速決。

才剛開始如廁,影山就聽見推門聲,抬眼看向走進來的兩個人,其中有一個正巧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,而且視線直接撞在一起,想避也避不開。

影山立即繃緊神經低下頭裝做什麼也沒看到,顧不得沒向前輩打招呼有失禮儀,逕自加快小解的速度,但還是來不及在及川走到他隔壁位置前離開。即使小便斗有擋板間隔著,但對於身高一百八以上又有心為之的人,要看到隔壁並不是難事。

「小飛雄好久不見,啊──小小飛雄更久不見了!」影山聽著那輕浮的語調,一股麻感在頭頂蔓延。早上才被分析出這種言語和舉動是「比大小」,不久後又進入備戰狀態,他沒時間去細想這件事,現在突然面臨這種窘境根本毫無招架之力。

「喂,別做出那種像是性騷擾的發言!」和及川一同進來,站在影山隔隔壁小解的岩泉遏止著。他開始覺得突然說要上洗手間的及川,根本是在走廊上看到後輩要進洗手間,才故意跑進來搗亂的。

「小飛雄升上高中後個子長了不少,但小小飛雄長進有限啊,要再繼續加油喔!」及川給了一個和藹的微笑,但影山看也不看就迅速提起褲子往洗手台衝。

「垃圾川,都高三了不要還那麼幼稚的欺負後輩!」看不下去的岩泉,重重賞了及川一拳。

「痛──等等,小岩你還沒洗手啊!好髒!」

影山在鏡子中和岩泉對上眼,眼帶幾分感激頷首。

岩泉回了個擺手,示意這沒什麼。「我的手再髒也不會有某個人的思想髒。影山你別理這個幼稚鬼」

「小岩你太過分了──」及川假意哀號一聲,就轉向還來不及離開的影山,「飛雄,明天第一場比賽你們可要贏喔,我可是很期待能再次讓小飛雄一敗塗地呢!」

「明天我們會贏的!兩場都會贏!」影山眼神堅定的對上及川,說完就直接離開洗手間。

烏野隔天贏了和久谷南,再次對上青城並取得勝利晉級後,影山睽違兩年左右沒在洗手間內被騷擾,直到上大學後,才又在賽場的洗手間內與及川再次重逢。

依然是小便斗的隔壁位置,但及川還沒解下褲頭,就和影山搭話。

「小飛雄和小小飛雄好久不見了!」聽見熟悉的台詞讓影山眼神死了幾秒,這次他沒有在像上次那般慌張,而是故做淡定的回應:「及川前輩好久不見。」

影山的神色和淡然的語氣成極大反差,即使他有意識的在掩飾內心的激動,但還是那份強烈的感觸依然在胸口爆炸。

終於,再次有機會和及川前輩交手了。

雖然在高中階段,進軍全國後見識到更多強大的二傳手,尤其被選為代表隊之後登上世界舞台後,眼界變得更廣闊,但他心中最為憧憬的二傳手,卻始終沒有變過──始終都是及川前輩。

即使重逢的場合不怎麼美好,但是他比自己預想的,還要開心。

及川因影山低著頭而看不清他的神色,僅聽到回應的語調,後輩平淡的反應讓他覺得無趣。他立即再接再厲說著:「哇──小小飛雄長大了不少呢,但還是要努力抓住青春期的尾巴喔!不然就沒機會長大了。」

「及川前輩已經沒有青春期的尾巴可以抓了。」額角爆出青筋,不甘勢弱的頂嘴。

「臭小鬼!及川前輩可是成熟穩重與青春活力兼具的男人!而且我已經大到不需要再大了!」及川惱怒的回應,對於能夠做出這般回擊的後輩感到焦躁。

他瞬間體會到兩年不見所帶來的差距。

每次相隔許久不見,及川就會敏銳的發現後輩又變得不一樣,本性率直的後輩會改變,十之八九是被身邊的人影響的。

離他最初認識的那個又小又呆又纏人的後輩越來越遠。

感覺有些像是心愛的玩具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被人偷去玩,等到他拿出玩具時,才驚覺上面多了些看起來很礙眼的痕跡。

即使如此,從來沒想過要捨棄這個玩──不,是影山飛雄這個人。

及川赫然發現自己陷入奇怪的思維中,用力甩甩頭,試圖甩掉這種難以言喻的不愉快。

「及川前輩的很大?」影山終於忍不住問出好奇已久的問題,也不僅止於好奇,還有自尊心和好勝心在作祟。

高一時和隊友們去洗溫泉,大夥們也玩起比大小的遊戲,影山才意識到他受到及川前輩的誤導,其實他的尺寸和他人相較之下,並不算小,而且他還在發育中。

在比大小的過程中,其中一位前輩突然提到影山「被比大小」這件往事,話題莫名的延伸到青城那套白底青紋的隊服,從褲子可以看出幾分及川應該不小。隨即又有人表示,曾在洗手間有瞄到,挺大的。

「嗯哼,慷慨大方的及川前輩可以讓小飛雄親眼鑑定一下。」及川解開褲頭,神色自若得宛如身旁沒有任何人,更何況是一個可能正在鑑定大小的人。

影山在看與不看間掙扎了一下,最終捺不過好奇心將視線挪過去,本來只是想看個一眼就好,但目光卻因愣怔而遲了幾秒,然後心有不甘的在心裡證實──烏野前輩們說的話,是對的。

「怎麼樣,小飛雄還滿意嗎?你可是輸得一蹋糊塗唷。」及川露出了一個略帶痞氣的笑容。

「及川前輩,我會在球場上贏過你的!」影山拋下話,再次迅速的洗完手就離開洗手間。

及川滿意的看著狼狽離開的影山,喃喃說著,「這才是我熟悉的飛雄嘛!」

影山歸隊後,第一個遇上的人,就是上了同一所大學的日向。

「你活著回來了啊!我本來跟在你後面要去洗手間的,結果看到大王進去後,我就先回來了。」日向看到及川哼著小曲準備進入洗手間,直覺大王和影山兩人在洗手間內的氛圍,應該不會太美好,於是當機立斷的先撤退,反正還不急著上。

「和大王久違的重逢,怎麼樣?」日向語帶好奇的詢問。

「……我也許一輩子都贏不了及川前輩。」影山如實回答。

熟悉的對白,讓日向突然記起影山在高中時,曾經藉著自主訓練的時間前往青城看大王,回來後的回答也是如此,但是和現下的情況完全不一樣。

那時的影山,述說為什麼後,神色很快就轉為帶著雀躍的期盼。但現在,卻好像被重創那樣,似乎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挽回。

「你說什麼呢!別開玩笑!你看到什麼?」

「別問了──反正在球場上我是絕對不會輸的!」談論到排球,影山的好勝心立刻奮起,將方才在洗手間的事拋到腦後。時至今日,影山依舊惦記著高一那年留下的一勝一負,他們之間尚未分出勝負的賽局。

「是『我們』絕對會贏!影山你獨裁的老毛病好久沒發作了,是因為看到大王的關係嗎?」

「煩死了,你不是要去洗手間嗎!快去!別在比賽前又肚子痛了!」

「我已經很久沒有在比賽前肚子痛了!」日向做了一個鬼臉後提步狂奔,影山立即追趕,兩人的幼稚行徑持續到被前輩們制止。

賽後,及川被女粉絲層層圍繞,先前以臨近比賽為藉口推掉的各式邀約,在賽程告終的這天一湧而上。他有些招架不住過於熱切的情緒,正在思索著推託之詞,眼角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,立即揮手招人。

影山遠遠的就看見人潮中心,從國中、高中到現在,他很習慣看見及川被隊友們包圍,也很習慣看見及川被女性包圍,但還是很不習慣看見那些畫面後,心裡被不舒服的感覺包圍。

就像現在這樣。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迎向那個並不想接近的場域。

走到及川側身後方,頸間突然被用力一勾,一時沒穩住身形的就直接撞在及川身邊,隨之而來的是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。

「不好意思,後輩剛來東京不久,我得帶他熟悉熟悉這邊的環境,大家有空再約吧。」及川堆起滿臉歉意,私下用力踩住影山的腳阻止他發言。

及川又多說幾句敷衍其中幾個不死心的女孩,人群散去後才扭頭應對皺著眉頭的人。「小飛雄,眉頭皺這麼緊是想夾死蒼蠅嗎?」

「及川前輩剛剛是在說謊吧?」影山後知後覺的發現,他似乎被利用了。

「小飛雄真是太失禮了!我是認真的喔,雖然是從現在開始的。」及川厚著臉皮抵擋影山眼中的不滿。「反正你到東京後也是練球、練球和練球,和東京一點也不熟吧?」伸手戳向影山的額頭。

「那又怎樣?」影山閃躲著,全然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,他的日子一向都是與排球為伍。

「你啊,人生中不能只有排球,手機拿來。」

「只有排球的人生,沒什麼不好。」眼神戒備著伸過來的手。「手機拿來。」語氣中多了份不耐,影山只好不明所以的交出手機。

及川接過影山的手機時斜了他一眼,懶得再多費唇舌,逕自將手機號碼輸入進去,再回撥到自己的手機。

「晚上還有慶功宴,先走啦,下次也會是我們贏的。」半決賽時及川所在的隊伍以些微之差贏了影山所在的學校,雖然決賽失利與冠軍失之交臂,但仍不失為一場精采的比賽。

「下次贏的會是我們!」被踩中痛處的影山心有不甘的回嘴,接回手機就直接塞回側背包內,以致他在一周後看到來電顯示為「打敗飛雄的人」時,怒氣攻心不慎掛掉電話。

盯著來電消失的手機螢幕推敲了一下,除了家人外會直呼名字的……只有那個人,我什麼時候有及川前輩的電話?啊!應該是上週比賽結束後被輸進去的。想通後影山立即回撥,響不到半秒話筒傳來一陣抗議。

「飛雄太過份了,居然掛前輩電話!」及川雖然猜想到的,影山可能是看到來電名稱氣到失手掛掉電話,但還是覺得十分不爽。「……抱歉,但下次我們會贏的!」雖然不想道歉,但的確是有錯在先,只是後面挑釁話語削弱了歉意。

「下次在賽場上碰頭就知道了!對了,今天你們不用練習,你應該有空吧?好心的及川前輩來實現諾言啦。」

「有空。什麼諾言?」及川前輩怎麼知道球隊今天休息?啊……及川前輩好像和隊上幾個前輩交情不錯的樣子,應該是從那邊知道的。

「上週說要帶你熟悉東京的諾言啊,不是說過我是認真的嗎?」

「但我沒有答應吧。」

「現在答應就好啦!二十分鐘後在你們學校門口碰面,晚點見。」及川逕行掛掉電話,不給影山反駁的機會。

影山想著早上已經舒展過筋骨,加上休息日的確很難找到人一起打球,不如就出去熟悉環境也好,省得已經到東京兩個月,每次家人來電問他有關東京的人事物,仍然是一問三不知。

及川和影山的學校相距不遠,悠晃在赴約路途的及川,內心沒有外表的那般閒適。平時除了學業和排球外,人緣佳的他總是有赴不完的約,但他不太明白,刻意推掉邀約得到的空閒,為什麼一鬆懈下來後腦中會閃過後輩的身影,甚至還直接打電話過去招惹。

當及川明白時,他和影山之間的關係,已經密切到影山會到他外宿地點過夜。

在某個留宿的夜晚,兩人一起坐在床上用筆記型電腦看電影,螢幕中主角們激烈的擁吻、愛撫、撩衣到赤裸滾床,對這般激情的場景已司空見慣的及川覺得有幾分無趣。

像飛雄這樣單純的人,看到這種畫面會起反應吧。

及川的視線順著思緒從螢幕轉到影山的褲檔,意料之內看見小帳棚被搭起。音響傳出交歡的喘息與呻吟,及川的視線遲遲沒有從影山身上收回去,轉而流連在微些泛紅的臉上和迷離的雙瞳。


電影轉換到下一個場景,影山才注意到膠著的目光,不自在的挪往牆邊了,試圖拉開和及川之間的距離,欲蓋彌彰的拉住T恤的下襬遮住褲檔。語氣因掩飾尷尬而顯得兇惡。「看什麼!」

飛雄,去廁所處理一下吧?別害羞,這種情況是男人都明白的。及川本來想這麼說,但話到嘴邊卻變成揶揄:「小小飛雄打起精神了呢。」

「及川前輩不也是!」惱羞成怒的吼回去。

「是啊,比小小飛雄大的小及川也打起精神了呢。」及川伸出雙手撐在牆上困住影山,閒聊似的說著:「我們還沒比過硬起來後的大小呢,乾脆現在來比吧?」

「為什麼要比這種東西啊?」影山瞪向及川,意外發現那雙漂亮的棕瞳,含著一種奇怪的情緒在眼裡流轉成漩渦,他連忙別開眼,卻已被捲入其中。

他聽見自己的心跳在加速。心思在想逃和留下來之間擺盪,兩種極端又近乎瘋狂的意念,惹得他不知該何去何從。

「為什麼不比?」及川逼近,熟悉的氣息讓影山幾近滅頂,難受的感覺讓他如溺水之人奮死掙扎,抵上及川的胸膛,使盡全力將人推開,慌亂的說著:「我、我先回宿舍了!」

「哇啊──」毫無防備的及川叫了一聲,倒臥在床上看著影山狼狽的跳下床抓起背包,鞋子沒穿好就急著要離開,嘴角勾起笑容。

飛雄狼狽逃走的模樣,真是百看不膩啊。
但這次,我並沒有想要讓你逃走。

及川抓準影山手握上門把的那一刻挑釁著,「小飛雄該不會是輸怕了吧?也是呢──上次在球場上,是我們贏了。」

「上次是主攻手受傷沒辦法出賽才被你們拿下的!下次一定是我們贏!還有,誰怕輸了啊?」語調越揚越高,影山的情緒完全被及川刻意挑起的話題帶著走。

「那就來比唄。」這麼容易就中激將法,真的很笨啊。

影山氣勢洶洶的折返,丟下包包脫下鞋,又爬回到了及川的床上。「怎麼比?」

「這麼簡單的事還要問嗎?打硬才能比啊。」及川一手抓向影山的下身,影山本來想躲,但覺得前輩這麼說很有道理就沒推阻,也不甘示弱的將手探往及川的下身。

「飛雄你小力一點!會軟掉!」擰眉拍掉掐在小及川上的手,腦中閃過一個想法忍不住開口詢問:「飛雄,你該不會沒有自己做過吧?」

「那又怎樣!」

平時的運動量就消耗大量的體力,再加上一門心思都在排球上,與情慾相關的人事物,只有在隊友的閒聊中聽過幾次,他一向不參與其中。但現下及川滿是驚訝的語氣,讓他莫名的覺得矮人一大截。

「光是排球就可以榨乾小小飛雄,嗯……好像也不是那麼意外。那我先示範給你看,好好學著。」一齊褪下影山的褲子和底褲。

「住手!」提起褲子阻止下拉。

「都說要教你了,脫下來才能看清楚動作,而且不脫會弄髒褲子。」

「明明都不教我發球……」想起那段無論如何糾纏都得不到想要的回應,陷入鬱悶的影山不自覺鬆開手。及川趁機進攻伸手套弄。

影山見狀也脫下及川下半身的衣物,模仿著套弄的動作,彼此逐漸粗重的喘息交錯在套房內,雙方早已將造就這種情形的始因拋到腦後,憑著本能追求快感直到白濁噴發。

「……哎呀,忘了比打硬後的大小,再來一次?」

從絕頂的快意中回過神來的影山,沉默了一下沒有拒絕。

再一次的勝負依然沒人關注,因為他們對彼此又都起了勝負以外的興致。

END


其實這文在五月底就寫得差不多了,但就是最後那段劇情卡了很久,沒想到過了四個月我的臉皮依然沒有戰勝互撸,嗯……如果有機會再把類似的橋段寫細一點吧,有機會的話……。事隔四個月再續,果然文感又囧了,連字數也囧了,刷新單篇字數最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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