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指路lofter搜尋及影或及影告白日24h

#520這天每隔一小時就會有糧掉落!

#加上01:09和11:19兩個特別時間共26頓糧 #我們的520是5219 !



寒風中熱烈的春高過後,原先略顯擁擠的體育館變得冷清。

三年級都會離開。

影山站在白線邊緣緊掐手上尚未發出的球,眼神貫穿整個排球場,視線落在球網另一端的白色底線。他原本以為只要一直站在球場上,一定能在 18 公尺內見到及川前輩。

一個球場的距離,很近。

但18000 公里,是一百萬個球場的距離。

日本到阿根廷的距離,很遠。

輾轉得知及川畢業後將前往海外,他不停地在腦中估量一百萬個球場的距離,每一次計算的結果,都遠得他難以想像,然後不斷加深焦躁。

想見及川前輩的焦躁。

躁動直接體現在失準的托球,引來新任隊長緣下的關切,以及隊友的抗議與嘲諷。影山概略說明緣由,日向直指應該是及川前輩要搶先一步跑向更寬闊的舞台,他才會心急難耐。

他也以為是這樣——害怕著前往海外磨練的及川前輩,會進步到他追不上的程度。

那麼我最應該做得,就是把握站在球場上的每一分每一秒,繼續待在體育館好好練習。

影山想著。但他回過神來,已經放棄自主練習來到青葉城西的體育館外徘徊,不久後和正在練習的及川對上眼。

及川快步走出體育館,語帶調侃又明知故問,「唷,這不是在春高落敗的小飛雄嗎?怎麼跑到這邊來了?」

影山被刺了一下,他也很想和「那個烏野」一起走得更高更遠,可惜已然成為一生一次的過去式。他注意到,及川雖然還和球隊一起練習,但三年級的其他主力成員都已離隊。猜想著,及川可能是為了維持球感,又沒有升學意願,才會繼續待在球隊練習。

但終究還是要離開。

他抓緊側背帶的手心微微出汗,咬字不順的詢問,「及、及川前輩,聽說你要去阿根廷,是真的嗎?」

「是啊。及川先生就要先小飛雄一步去挑戰國外的好手啦,可別太羨慕喔!」及川昂首雙手插腰,看著影山一臉羨慕的模樣忍不住哼笑。

影山咬牙無言以對。聽見「挑戰國外好手」,他的確起了羨慕之心,但除了羨慕和害怕外,也期待著未來挑戰變得更強的及川前輩。

可是,只是這樣的話,為什麼會這麼焦躁,會這麼想見到及川前輩呢?

「等我。」及川拋下這句話後,匆匆跑回體育館,幾分鐘後換好裝背著包包出來。影山仍泅泳在巨大的困惑之中。

「走吧。」及川揚手,示意影山跟上。

「去哪裡?」影山一頭霧水。

「及川前輩確認了一件很重要的事,所以心情很好,決定請你請飯!」

「真的嗎?」影山雙眼發亮,霎時想起國一被耍得團團轉的回憶——及川前輩說要請國一的隊員吃拉麵,結果只有他吃到的是牛奶麵包——,轉瞬一臉戒備。

「小飛雄的表情太失禮了!快點打電話回家說一聲。」及川捏向久違三年的臉頰,儘管影山臉部線條總是緊繃,但觸感仍是軟嫩。他仔細打量那張不復圓潤稚氣的臉龐,時光刻出稜角,卻也雕出一份精緻。想起春高時,不少女孩誇讚影山帥氣到近乎覬覦,就一肚子火。不顧閃躲又多掐了幾下。

「不用,家裡只有我。」

「耶?」及川皺眉 ,就國中時的印象,雖然影山的父母很忙,但家裡還有姊姊和爺爺。

「爺爺走了,姊姊去外地工作,爸媽出差。」影山稀鬆平常的語氣,讓及川心頭緊了緊,微微泛疼,駐留臉頰的手往上挪,揉揉那頭黑髮。

「那我們去超市吧,及川前輩去你家煮飯給你吃!」

「及川前輩會煮飯?」影山一臉狐疑。


及川高昂下巴,豪情壯志地說著:「都要出國了,當然要有基本的廚藝!」

當天晚上,影山對著熱騰騰的一鍋麵,直白地表示:「泡麵我也會煮。」

「笨蛋飛雄!這可不是一鍋普通的泡麵哦。裡面可是有菜、有蛋,還有滿滿的肉,更別提有及川先生的心意了!」及川小心翼翼地攪動那鍋佈滿油花,硬生生煮出豬肉火鍋架式的泡麵。

「但本質還是泡麵啊。」

及川額角爆起青筋,筷子幾乎戳上影山額頭,「乖乖閉嘴吃麵!」索利地撈起麵盛入碗中,服務到家地遞給影山。

三個月後,影山曾試圖複製這一頓晚餐。明明在相同的鍋子裡放了同樣的食材,但味道卻遠遠不及記憶中的好吃,甚至難以下嚥。他拍下那鍋泡麵,傳給遠在阿根廷的及川,並留言想吃你煮得麵。

笨蛋。想我就直說唄。

相隔12小時,準備出門晨練的及川立即給了回覆。





「我開動了。」

少年們跪坐在包廂的榻榻米上,一手捧碗,另一手飛快襲向剛上桌的佳餚,迫不及待品嚐熱騰溢香的美味,一時間餐桌筷子飛梭如刀光劍影的戰場。

「是蝗蟲嗎!你們慢一點!」大地訓斥,眾人立即放慢速度,顯見卸任隊長餘威仍在。

「看到你們這麼有活力就放心了啊。想上次在這邊吃飯,還是 IH 輸給青城,現在我們都快畢業了。」東峰滿臉感慨,尤其這頓飯以歡送會為名,心中更是百感交集。

「旭說話的語氣好像老頭子啊。」菅原笑侃,「不過……影山怎麼了?是在玩遊戲嗎?」他看向坐在桌尾的影山,極為反常地尚未動筷,正擰眉戳著手機。

「啊、不是,在回訊息。」影山抬頭解釋片刻,又低頭繼續回訊。

「先吃飯,等等就沒了。」潔子身為經理三年,十分了解少年們光速殲滅食物的實力。

「回訊息比吃飯還重要,該不會是偷偷交了女朋友吧?」菅原八分揶揄二分懷疑。就他了解,影山心中的第一絕對是排球,但是下了球場,心中的第一就會變成食物。能擠下食慾成為優先,也只能大膽揣測是交往對象。

「影山你這小子!快從實招來!」田中和西谷惡狠狠地用眼神掃射影山。

影山正要解釋,就收到坐在一旁的月島斜視嘲弄:「王者這種個性也會有人要啊?」

「啊?」影山難耐來自月島的挑釁,轉身一把抓起月島的衣領。而菅原在一旁繼續搧風點火,「月島別這樣。影山在春高傑出的表現,可是風靡不少少女心。說不定真的瞞著我們交女朋友了。」

「因為春高交到女朋友,真青春啊。」東峰依舊像個老年人感慨。

眼見誤會如雪球越滾越大,影山情急之下脫口而出,「是及川前輩!」

「影山和大王在交往?」坐在影山對面的日向身向後傾,倒抽一口氣後,滿臉震驚轉為深思,「難怪你對大王那麼在意……」

眾人一臉複雜的齊齊盯著影山。

「是、不是!」影山急躁到語序錯亂與臉色發紅,「我是說,我回訊息的對象是及川前輩,不是我和及川前輩在交往!」

語音方落,影山手機傳來一連串的震動,似是抗議被置之不理。月島瞟了一眼,「『你家那位』似乎很心急啊。」

「你!」影山再次扯緊月島的衣領,菅原馬上打圓場阻止煙硝瀰漫,「先和及川說一聲你要吃飯,有什麼事之後再聯繫吧。」

「不行。及川前輩會很煩,而且是我的錯。」

菅原見影山一臉凝重出言關切,「怎麼了?」

「我忘了先和及川前輩說要在外面吃飯,他已經在我家煮咖喱了。」

眾人再次一臉複雜的齊齊盯著影山。

「及川有你家鑰匙?」心思細膩的菅原神色嚴肅,重重放下碗筷前傾身體,這個問題十分關鍵,他深感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。

「偶爾來的家政阿姨也有啊。」影山不懂只是鑰匙,有什麼好大驚小怪。

來打掃的家政人員和會撩撥的前輩能一樣嗎!

菅原腹誹於心,正要教育時田中趁著間隙插話:「你不是說過及川前輩性格比月島還壞?這樣還到你家煮飯很奇怪啊。」

對!就是!連鋼鐵直的田中都看出不對勁了,影山你醒醒!

菅原已經在內心抓住影山的肩膀用力搖晃。

「是很壞。」影山點頭,「但最近覺得好像沒那麼壞了。及川前輩說他要練廚藝,缺實驗白老鼠。」他想到起初及川不太能掌握火侯和調味,食材不是沒熟就是過於軟爛,味道太鹹太甜太淡輪番上陣,但現在已經可以讓他口水直流。

「看來那種壞,非黑即白啊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影山擰眉側頭,月島的啞謎太過費解。

月島勾起嘴角,「就是——」

「看不出來及川母愛這麼氾濫啊。」菅原不顧禮貌,逕自打斷月島發言並射出「別再多說」的恫嚇眼刀,他聽見月島嘖了一聲。

「真看不出來。有母愛雖好,但想拐走別人家的小孩就不好了。」菅原身旁的大地臉跟著黑了一半,坐在對面的東峰見狀,硬生生吞回「你們才是母愛父愛最氾濫的人吧。」這一感想。

「影山如果不介意的話,我幫你和及川說一聲吧,一直餓著肚子也不是辦法呢。」

影山自覺應付不了及川,心想是菅原前輩的話,應該會有辦法。於是將手機遞給笑得特別溫柔的菅原。到離開居酒屋前,手機都沒再回到他手上。

菅原回覆訊息時,緣下機警地聊起練習賽的狀況岔開話題。然而影山已經無法不在意月島所謂的非黑即白。

不是黑色的,就是白色的,是指及川前輩的顏色嗎?但及川前輩應該是銀白色,像北極星那樣。可是最近在一起,沒有星星那樣遙遠又那麼冷的感覺,顏色比較像是孵小雞的那種燈,看起來暖暖的。

不過這個和「壞」好像沒什麼關聯。是我想錯了嗎?影山機械式的嚼食,換了一個思路重新思考。

以前覺得及川前輩很壞,是因為他很常捉弄我,還有總是不肯教我發球,就算一與爺爺說了隊友同時也是對手,但及川前輩卻會指點別人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別?

影山苦思良久,翻遍國一時與及川的回憶,總結出及川和他說過最多的話——討厭。

所以是因為及川前輩討厭我,因此對我不好嗎?

心臟針戳似地疼。

可是,如果是我看到討厭的人,會想要無視他的存在。絕對不會一直、一直、一直地去接觸。而且,現在及川前輩對我……應該算很好吧?雖然我們還是很常吵架。

但及川前輩煮得飯很好吃。晚上一起看排球比賽也很愉快。

見到及川前輩覺得很開心。

應該不是只有我這麼想,及川前輩應該不是真的討厭我。

那到底什麼是黑,什麼是白?

「影山同學,你再不吃,菜就要沒了喔。」坐在斜對角的仁花,略為擔憂的看向影山那碗仍呈峰狀的白飯。

思路被打斷,影山驚覺桌上菜餚已所剩無幾,開始拼命扒飯,以橫掃千軍之姿加入戰局。





夕下晚霞漸退,影山家的廚房飄出濃厚咖喱香。及川舀了點嚐味道,最先在舌尖打頭陣的是砂糖的甜味,再來是咖喱的鹹味,大蒜香氣以及奶油的綿稠在口腔中漫開,最後帶出隱約的辛辣,馬鈴薯和紅蘿蔔硬度適中,豬肉軟嫩順口。

嗯哼,真不愧是及川先生!飛雄一定會喜歡。

志得意滿的及川心情愉悅地哼著歌。

自從一個多月前踏進影山家的廚房,他以「看在飛雄一個人在家空虛寂寞覺得冷的份上,善良的及川前輩就過來陪你好了」為由,順道鍛鍊廚藝,起初大概每週過來三次,近大半個月幾乎天天造訪。

上週,他只是隨口說說可惜彼此練習結束的時間晚了,做菜時間不夠,不然週一青城排球部休息,他可以過來弄點比較複雜的菜式。

沒意想到,影山居然直接拿了一副備份鑰匙給他。

「等等,家裡鑰匙不要這麼輕易就給別人啊!你這個大笨蛋!」及川扶額,心想臭小鬼竟然單純到令人不安的單蠢。

「家政阿姨也有啊。」影山理所當然地說著。這次父母出差超過兩個月,擔心心思都在排球上的兒子生活出問題,特意聘請家政人員一週來協助家務兩次。

臭小鬼!把我當家政人員嗎!可惡——自願來煮飯的我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啊!

及川惱羞成怒,怒火瀕臨噴發之際,聽見影山補充說明。

「而且及川前輩又不是別人。」

「你、啊、你這個……啊、」心臟遭受一萬點爆擊的及川語無倫次,「可惡的臭小鬼!不怕我把你家搬光嗎?」

「爸媽和姊姊的房間都上鎖了,沒什麼重要的東西。」影山說完,又認真地仔細思考家中的重要物品,「比賽的影片和漫畫不行!」

「笨蛋。」及川因飛雄式的回答漫出笑意。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搬走,這個家中他覺得最有價值,也最不能以價值估量的東西。

飛雄怎麼還不回家呢?及川攪動滿是配料的咖喱,迫不及待看見那雙發亮的雙眼。拿起手機正要發訊息時,才發現影山半小時前的道歉訊息——抱歉,我忘了今天球隊有歡送聚會,及川前輩不用過來。

一盆冷水澆熄雀躍的心,取而代之的是烈焰熊熊燃起。

手指用力敲擊螢幕,劈哩啪啦的宣洩不滿,但回應僅是了無新意的抱歉和對不起。

可惡——我一定是腦子被雷劈了才會喜歡上這個笨蛋!

及川發現影山斷了回應,越加不滿的刷了一整排的訊息。五分鐘後,終於等到回音。

晚安。我是烏野的 2 號,敝姓菅原。謝謝你對影山的用心關照,已經是吃飯時間,想必你和影山一樣也餓了,請盡早回家用餐吧。祝好。

 

及川皺眉讀完委婉卻含帶警告的逐客令,憋屈地回覆一句:祝你們用餐愉快。附帶一個笑臉的貼圖結束這回合。

為什麼飛雄的手機會在別人手上啊!可惡——爽朗君的訊息還是那麼不爽朗,肯定已經發現了什麼,飛雄這個大笨蛋!

別人都發現了,你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啊?

及川離開廚房,拿著手機癱坐在客廳沙發上。他點開記事本App,進入標題為出國注意事項的檔案。這份文件,是自從決定要前往阿根廷磨練就建立的文檔,裡頭詳盡羅列出國前須注意、準備和處理的人事物。

每一條列前都有個方格,完成後勾選,該條列就會被移到下方變成不顯眼的灰色,例如鍛鍊廚藝。列表成灰的選項已有八成,剩下的都是需要時間繼續努力的,例如精進西班牙文。

飛雄的名字出現在列表中,前方方格空而未決。他曾一次次刪除這個選項,又一次次將其填回列表中,來回反覆數十次後終於坦承。

飛雄是他去海外會放不下的人。

春高時出現大量討論影山很帥、想交往的留言,才驚恐地發現——他受不了飛雄變成別人的人。

 

必須在出國前拿下。

及川耐心又焦躁地等到影山比完春高,刻意促使影山昔日同窗放出他將前往阿根廷的消息。意料之內,影山主動找上門來;意料之外,影山當天就找上門來。

事實證明他在影山心中舉足輕重。

原本打算見縫插針,盡可能在出國前製造相處機會,結果碰巧遇上影山家人都不在,天時地利人合,及川順勢而為大舉進攻,而影山也絲毫沒有防範之意。

這一個多月來,他的晚間日常,變成練習結束後到影山家。他備餐,影山在旁幫忙洗菜;兩人一起晚餐,飯後影山洗碗和收拾;之後一起看排球比賽,或是吵架,又或是影山在旁看漫畫,他賴在他身上背西班牙文單字,甚至不甘寂寞的要求影山和他一起學。

歲月靜好的安逸,忘卻近在眼前的別離。

及川不顧形象地抓亂頭髮。

時間一直在倒數,加上飛雄的爸媽快結束出差,烏野的爽朗君也在懷疑。為什麼要因為無聊的自尊心,拉不下臉主動告白呢?我們倆明明就彼此喜歡——飛雄到青城找我那一天,根本渾身喧囂著喜歡——。

為什麼我仍然在猶豫?猶豫要展開一段相較複雜又坎坷的戀情?夠了——為什麼我總是在真心喜歡的人事物上假裝猶豫呢?明明已經不能滿足偷腥似地動手動腳,想要擁抱、想要親吻、想要佔有得比多還要更多……

及川低頭長嘆一口氣,再抬頭,眼神滿是堅定。

腦袋飛速運轉,儘管影山心思單純易於看透,他依然制定詳細A版、B版、C版等等告白策略,力求滴水不漏,志在必得。

盼到影山回家,及川腦中已有數十種因應方案,仍不敵一記直球打亂所有規劃。

「及川前輩,你討厭我嗎?」剛入門的影山單刀直入。

「啊啊——我最討厭你了!」及川被殺得措手不及,反射性的違心。他雙手捧住那張錯愕的臉龐,以唇封住影山的反駁。

及川邊吻邊啃,心想這個囂張又可惡的臭小鬼實在太不可愛了——在種種設想中,應該是小飛雄萬分感動地答應交往。他們之間的初吻,應該是他用溫柔的、繾綣的,纏綿的細吻讓飛雄神魂顛倒,而不是這樣較勁似地比拼,試圖爭出你輸我贏。

太過分了——分明語氣急切地質問著「你討厭我嗎?」,卻雙頰浮紅一路飄到耳尖,夜藍雙眸表層波光瀲灩,眼底星光閃爍,眼裡眼外明晃晃映著他的身影。

太奸詐了——這哪裡是個問句?分明是明晃晃的炫耀「你就是喜歡我。」的肯定句。

太炫目了——原來戀愛是這麼色彩斑斕到讓人頭昏腦脹、理智全失、毫無餘裕嗎?

太可惡了——明明應該是我掌握主導權,為什麼一個吻會變得這麼跌跌撞撞卻讓人甘之如飴?

及川在極度混亂中,經歷人生中最飄然也最踏實的吻。

「討厭才不會接吻。」影山如此總結,意猶未竟地舔了一下發腫的雙唇。

「反正我最討厭你了!」及川喉頭滾動,重申立場。他看見笨蛋狡黠一笑,像極二次進攻成功後的挑釁。

「那我也最討厭及川前輩了。」

彼此紊亂的呼吸再次交纏,從強漸緩,從淺入深,及川如願以償的掌握主導權。

影山雙腳發軟地環攀在及川身上,還在九霄雲外的思緒朦朦朧朧想著如果討厭是黑色,那喜歡就是白色。

但是及川前輩說就是黑色。那麼白色是什麼?

「小飛雄是我的了,不准跟別人做這種事!就算我出國也一樣!」及川用鼻尖親暱的磨蹭,口中卻說著惡狠的威嚇。

「及川前輩也是我的了!我才不會,明明就你才有可能和別人做這種事!」影山不服氣的回應。

「才不會!」

兩人就這個你會我不會的循環爭了一段時間,直到影山發現那雙蜜棕色的瞳裡泛著笑意,很像他國一時看見及川領到最佳二傳獎那樣的笑容。

他想著,那時的笑容質地感覺清清的,像是夏日的小溪;眼前這個很濃,好像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對他說。

 

影山直勾勾地盯著似乎滲著果糖的眼睛,突然靈光一閃地明瞭。

非黑即白的白,是告白的白。


Fin.


時間和心力不足只能寫大白話和概略交代,我盡力了請見諒orz
主軸就最後一句,再次體會只為了寫一句話必須用整個篇幅去圓的疲累……
但整體來說這篇寫得很開心,希望能傳達給你們!
也很捨不得三年級畢業
當時追連載看到臨近畢業那段每想必流淚……
最後再次感謝主催-執筆未遂、參與的各位和喜歡及影的同好
一同促成愛意滿滿的一天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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